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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和林中小舞一起《去树上生活》

斗罗大陆小罗罗 小舞 2022-07-09 207

序:

  《去树上生活》这部小说曾用名《凤凰台》和《看不见的村庄》,前后据说修改了五次。作者:林中小舞。

  林中小舞,原名高吉永,男,79生人,现居青岛。著有长篇小说《水男》(知识出版社)。

  一、

  记不清有多少朋友曾向我邀约书评,而在每天忙碌的行程安排里,我一直是能躲则躲尽量推辞。因为我也逐渐忘记了我是否还有那种刻画他人作品精髓的书写能力。我依稀记得,自己真正认真去读长篇小说并试着为之写下评论的其实至今没有几篇。

  而林中小舞,我是陪着他从默默无闻到红遍网络社区这一路走来,他的从前和现在,我都非常熟悉。而通过这段时间观察他所创作的作品,我开始相信,而今的林中小舞,早已不再是初涉网络时我所认识的浮躁少年。因为他学会了忠于思想。而思考本身,就是一种对文学对人生的升华过程。也许我对他的这部作品并不是真正了解,也许我并不能用浅短的这寥寥数千字来概括或者展现,但是同样的,正如我所说的,我获得了整个过程,这是一种赏心悦目心无旁骛的境界,因在阅读的本身,可以得到启迪或者说学习借鉴。

  《去树上生活》整体结构采用了讲故事和回忆的方式,加上各种离奇怪异的描写,给它带来了巨大的魔幻色彩。但它和所有的小说一样,是建立在真实的生活基础之上的。它符合米兰·昆德拉所推崇的“游戏精神”以及小说的“结构的自由”。

  二、

  林中小舞用其娴熟的文笔,勾勒出一套独特的比喻方式,悄悄的注入于作品的角落隐藏在偏僻一隅,蜿蜒蛇行若隐若现。

  整部作品,用一种跳跃性的思维模式,在模糊中的遥相呼应。夹带冷幽默的转折。无法用一条清晰的脉络来衡量或者形容,但却又有着丝丝缕缕的牵系。令人仿佛置身于一片黄沙弥漫的朦胧空间,而路就在你身前,你无法睁开眼,却依然看得见。

  这样的描写手法别具一格,在常规创作中并不多见。比如他说描写的这段:“太阳是原始野性的太阳,带着血丝,扯着胎盘从地平线升起来。它让人血脉贲张、情欲旺盛。它用紫红色的光芒照耀着女人的身体,连她们的皮肤和脸蛋都染成了初生婴儿的颜色。它嫉妒下面的每一个男人。中午,它的怒火达到顶点,甚至连天上的鸟儿都不放过。”

  太阳和人性的结合,就有了生的气息。阳光和血丝的比喻,演化成一幅诡异的画面,衍生出的女人与男人,是段落的灵魂,而高潮的部分,却是在结尾描写太阳的文字回旋。又把这副不和谐的诡异画面,鲜活的展现在读者的面前。

  故事情节的缓和舒展,浮现着轻喜剧和最原始的对白。再用恰到好处的停顿,留给了读者一个咀嚼遐想的空间。整篇小说的转承看似并不顺畅,但却相反的起到了一种远在我们计算之外的效果,它就是逆回流。

  通俗与极端、朴实与华丽、叙事与抒情、逆转与顺行在该作品中展现得淋漓尽致。用常态的语境,朝相反的向度剥离,再汇聚在一个灼烈的视角区域。看似老土的书写,看似无聊的对答,却隐藏着细腻和深深智慧。

  “这里的地面上没有一粒鸡屎,草丛里找不到一头受奴役的猪,更闻不到公狗和母狗性交时的气味。”“他看到随风飘荡的白幡因为风吹雨打已经破破烂烂,活像被强奸的少女身上撕碎的布条。”“山下已是深秋,说不出什么原因,山上的树叶仍有少部分活在春季的气氛中,童心不老,像是残酷的自然规律的剩存者,不受如来佛祖、或者——那只凤凰的约束。”

  类似这样的细节描写,在小说中随处可见信手拈来。而正是有了这些细微的点缀,才使得这篇作品形成它的第三端演说。这就是驾御章节的和驾御整体文本的能力。林中小舞是擅长对话描写的,从他的对话中,我们可以读到许多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衔接。转折之间,不经意却有意料不到的结果涌入眼帘。

  三、

  通读全文,我们会发现,这些文字与对话,仿佛是一种游戏的插曲,是一幅反映现实生活的鲜活画面。那些片段和场景都似乎离我们的生活很近很近。从核心到枝节,从潦草到精致、从调侃到思索,自由书写信马由缰的拓展带给人深深陷入的思考和回味。这不是文字激扬的华丽作品,也不是指鹿为马的乱弹小说,它是在爬行在游弋,在辗转在突围。它更似一条用棍棒织成的围巾,虽然粗糙,但是绝对是坚韧的、绵密的,有着张力和弹性,有着明晰可循的脉络。

  《凤凰台》的本身,也许是作者画地为牢的故意杜撰,而当你走进这个故事里,然后离开,也许暂时你读不到什么,也许只能看到那个莫名惊诧的结局。但是,我们获得了整个过程,而我们要的所有目的,正是这个过程,从坦然到诧异,从模糊到清晰,从诙谐到忧伤,然后我们再曲折的走近作品的核心,走进作者的内心。这里没有百转千回的记忆,因为我们,就是记忆本身。

  后记:

  我一直苦苦周旋于突破与超越之中,在文字间深思熟虑步步为营,处心积虑地绘制着可以令人更为动容的故事。于我而言,如果无法超越自己以前的作品,那简直是种无法忍受的痛苦与悲哀。因此,我已有一段时间鲜有作品以供读者鉴别了。通过这一次的阅读与写评,给我最大的启发和动力就是:我想我自己该是时候舍却琐事开始认真执笔了。

  我知道,每个人的思维和语言都终将会枯竭的。于是我不断的阅读不断的变换写法不断的自创词组。用网文宣泄自弹自唱剖析灵魂,我只求给予更多的读者更多的惊喜。当掌声与唾沫扑面而来,也许我已麻木而习惯到无悲无喜。我知道,喝彩和阴影都会在思想的洗涤中被逐一抹去。

  而今我只剩有一种对文学的敬畏,和一种纯粹的理想色彩。在书写中捕捉灵感,在灵感中斩字斟酌。

  黎明之前,我愿孤注一掷,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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